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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、069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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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被迫守在山腳封印陣之外的沈修等人,卻是得到了一個最新消息,消息是從當中趕來的增援其中一個玄學大師口中傳出來的。

那是一個酷愛游厲的玄學大師,玄學的實力並不高,但所修習的技能卻是異常斑雜,幾乎各家的玄學知道都知道一點,他之前並沒有想些什麽來,只是單純作為其中一位過來增援的玄學大師,看看有沒辦法能解開眼前的這個封印,但很可惜,比他實力要高上不少的陣法大師對此束手無策,他更是沒有辦法,不過他在繞著封印的外側看了一圈南大山,卻是想起了一件少有人知的傳說來,幾乎是下意識地問道:“對了,你們知道‘死亡佛寺’麽?又或者說,之前留守在這片地區的玄學大師,有提及到‘死亡佛寺’這個詞兒麽?”

那個玄學大師,問的是沈修,畢竟他是這邊這支隊伍負責探查消息的人,然而別說是打探什麽消息了,他們一行人來到這邊後,消息沒打探到,得到的反而三位駐守的玄學大師,其中兩位老前輩在南大山內失蹤,兇多吉少,而剩下的那一個年輕的,記憶卻是完全被抹殺掉了,就連自己是個玄學界中人這件事也忘得一幹二凈,又何來打探消息?

沈修臉色十分難看的是搖搖頭,只能極為無奈地將他們這邊的情況粗略說了一次,“……我們打探不到任何消息,只知道兩位大師失蹤一位大師失憶,與這南大山有關,我們便直接趕到這邊來,誰料到後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……對了,前輩,你說的‘死亡佛寺’是什麽?為什麽忽然說起這件事來,這什麽‘死亡佛寺’是與這件事有什麽聯系嗎?”

“不是與這件事有什麽聯系?準確點說,應該是與這邊的南大山有些什麽聯系,到了這邊後,我就想起來了,在這南大山之上,曾經可是築立著這樣的一座‘死亡佛寺’,按照傳說,這座‘死亡佛寺’可在短短的幾日時間內盡數死於疫病,被當時的朝廷視為不詳,直接夷為平地。”

“那前輩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我曾經對‘死亡佛寺’這個傳說很有興趣,據說佛家的那位傳奇人物就出身於這‘死亡佛廟’,研究時間長了,便發現有些怪異之處,我們所知疫病雖可怕,但從病發到蔓延到致死,總覺得又一個過程,而在傳說中,那座佛寺的所有人都在三日內全部死亡了,而且還是死時呈癲瘋之狀,指甲嘴唇全呈現黑紫色,像是中毒一般,但你們不覺得,這般形容,相比起疫病,不是更像是某種被侵蝕後現狀嗎?更何況,後來我還查證了當年的歷史大事,發現那年雖說是發生了疫病,但卻是水疫,距離這邊的南大山雖近,但與發生疫病的小村,卻不是同一條供水的河流,並且在疫病最初爆發、情況最嚴重的那條村,也沒有盡數死亡,而是活下來了三分之一的人數……”

這些信息,或許其他人並不能聽明白,但沈修身為玄學之人,很快便明白了眼前這位玄學大師的意思了,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微變了那麽幾分,“前輩,某中被侵蝕後的現狀?是指陰氣侵蝕嗎?你認為,當年在那‘死亡佛寺’內發生的,其實並不是什麽疫病,而是陰氣侵蝕……?”

然而,還沒有等沈修將話給說完,就在這時,沈修的通報器竟是連續‘滴滴滴’地響起來了,是從各個地方傳過來的消息,尤其是某個出事省份傳來的消息最多,難不成說,已經找到這一系列連續事件的元兇了嗎?幾乎是下意識,沈修想也沒有想,便是將那些消息一個個接過來,果然不出沈修所料,其他隊伍經過幾分努力,還真的是找到了某些蛛絲馬跡起來了。

“……我們這邊已經查證過了,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有用的消息,但我們覺得可以作為一個突破口,你們知道‘觀星寺’嗎?我們這邊查證到,之前那個司機來到這邊省份後,似乎和自稱是‘觀星寺’的僧人接觸過,具體說了些什麽我們無法查證,但據知情人說,那個司機應該是過來給自己以及他的愛女批命的,但似乎批命的結果並沒有那麽好,那司機求了平安符離去的時候,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樣,我們懷疑,源頭可能就在這裏……”

“為什麽這麽說?說不定那個司機只不過是真的過來求批命的?”沈修幾乎是下意識這樣反問著,畢竟現下的社會,來求批命,來求平安的人可是一點兒也不少,為了求的批命準確,消災避禍,特意千裏迢迢跑到別省份這樣的事兒也很常見,目前為止,聽到對方這樣說,沈修並沒有察覺到有些什麽不同的地方。

“剛開始我也是這樣認為的,並沒有將這一點信息放在心上,尤其那個司機本來就有著佛家信仰,但後來,我卻是發現,其他小隊似乎搜尋到同樣類似的消息。”

對面的小隊代表這樣說著,話音剛落,另一支的小隊代表便是立刻插話道,“沒錯,我們也尋到了類似的消息,我這邊並不是查證那幾個司機死者的隊伍,而是配合當地玄學大家查證最近頻發非自然死亡的事件,發現根據已知的情報,那些死者當中將近有七成人曾經接觸過‘觀星寺’的僧人,又或許曾向‘觀星寺’求過簽,求過批命等等,這樣多的巧合事件湊在一起,我們認為,這並非是那麽一遭兩遭偶然事件。”

如果只有那麽一兩個人是這樣,我們還能說是偶然,但當次數變成三,就已經不是偶然了,更何況,現在已經高達七成這樣的比例,無論怎麽看都覺得不正常。

幾乎是立刻的,沈修便已擡頭問向了現場所有的玄學大師,問他們有沒有聽說過‘觀星寺’這個名號,但眾多玄學大師們討論了好一番,卻都是毫無頭緒,並一無所獲地搖搖頭,表示他們所知道的佛寺可是足夠多了,就連哪些佛寺有真材實料的玄學大師坐鎮,哪些佛寺只有個虛名,都知道得一清二楚,可就是並沒有聽說過這所謂的‘觀星寺’。

也不知道過多久,才有一個玄學大師像是猛然想了些什麽來似的,猛地一拍手掌。

“等等,我想起來,之前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年紀不大,甚至是有些稚嫩小僧人在擺攤子算命,說是他的佛寺因為一些意外坍塌了,所以他就出來賺些外快,表示要想要重建的他們的佛寺,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,那個時候我才走出師門歷練不久,年輕氣盛,見著那小僧人的攤子極旺,我就存在幾分瞧不起的意思,以為不知道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在招搖撞騙,就打算上前試探一番虛實,讓隨時寫了個字讓那個小僧人算,結果你們猜怎麽著,竟然全中,絲毫不差,連細節的地方全都算出來,這可是連我家師父都算不到的地方,那個小僧人卻是全都算出來了,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那個小僧人想要重建的佛寺,好像就是叫做‘觀星寺’這個名字,因為名字比較奇特,所以我才有那麽一點印象……”

“等等,小僧人,是不是一個法號為‘長生’的小僧人?”為了方便兩方交流,通訊器可是在保持著多方外放的狀態,所以,沈修這邊情況,並不用多說,其他隊伍並已經完全聽到那個玄學大師所說的話,頓時反應便異常起來了,連連就和那個玄學大師對著那個小僧人的特征。

果然,這話一出口,那個玄學大師便是點了點頭,確認了。

“的確是一個法號名為‘長生’的小僧人,一個很不常見,甚至是幾乎很少用的法號,但你們怎麽知道的,我是十幾年前遇到的小僧人,到了現在,按年齡來推算的話,那個小僧人已經早不是什麽小僧人了吧,而是中年的僧人了,年紀至少也得上三十了。”

“不,不對,根據我們追查到那些知情人所提供的信息,他們找的‘觀星寺’,都是一個小僧人,一個年紀不太,甚至有些稚嫩的小僧人,聽說是‘觀星寺’裏頭年紀最小的小師弟,而他的大師兄是住持的養子,一個非常厲害的家夥,那個小僧人很確定‘觀星寺’下一任的接班人就是他大師兄,所以他才出來賺外快,順帶想打響‘觀星寺’的名號,讓他大師兄的壓力少一點,而那個小僧人,就是你形容的一樣,法號名為‘長生’。”

“這……怎麽可能?這不可能?這可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,難不成說是有兩個小僧人起了同樣的法號?”

對於這樣的說辭,那個玄學大師一點也不信,他們玄學界之人,修為高深的話,確實可以比一般人獲得更長久一點點,模樣也可以變得更年輕一點點。

但這也僅僅只是那麽一點點而已,不論是玄學界的哪門哪派,都無法抵抗時間的流速。

這一點,在玄學一道上最具有天賦的沈晏也依舊是如此,別看他過了八十多年後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,那是因為之前他的身體處於封印陣之內,相當於暫停了所有的時間流速,才會保持著沈睡之前的模樣,但是,自他蘇醒過來後,他的時間流速又重新開始了,並沒有別的例外。

正因為如此,那個玄學大師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是只有同一法號的小僧人了,不然不可能十幾年過來了,依舊都是那般的模樣。

會有這樣的想法,其實並不奇怪,但現在,隨著收集查證到東西越多,另外那頭的那幾支隊伍,但已經不能將‘觀星寺’當作普通佛寺來看待了,更別說像是這樣古怪的巧合了,於是,沒有一會兒,對方那頭便已再次開口道,“等等,我們這邊有幸收集到了那個小僧人的素描畫像,現在正在傳過來,你們看看,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小僧人,還是只是同名?”

“這當然只可能是同名,又怎麽可能是同一個小僧人?”那個玄學大師這樣嘀咕著,他並不是認為會有人能夠違背時間的流速,而沒有多久,在素描畫像成功傳輸過來的那一刻,他卻是猛然瞪大了眼,完全地楞住了,一臉不可置信,“這這這……怎麽可能,這怎麽可能,已經十幾年了,這個小僧人怎麽還是以前的那副樣子?”

雖然那個玄學大師這會兒並沒有將會給說清楚,但他現下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了,就是同一個小僧人沒錯,而且在那個小僧人的身上,時間流速停止了,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。

想到這,現下的所有玄學大師都楞住了,臉上的神色有點難看,現在幾乎可能肯定,那個‘觀星寺’什麽的,恐怕是有大問題了,不然的話,就不會存在這樣逆天的小僧人。

而且,更目前所有的信息來看,那個小僧人似乎不僅僅懂玄學之道,甚至是十分的精通,可這發現,並沒有讓現場的人心情好起來,反而讓他們的臉色更為難看起來,現在的事情調查至今,幾乎就剩下兩個字能夠形容了:棘手。

無比地棘手,不管是哪方面來看,都異常地棘手,並且完全沒有可以入手的地方,而原因無他,僅僅只是因為,當他們好不容易查到‘觀星寺’,還有那個小僧人這些信息後,接下來的線索又盡然全斷,毫無頭緒,即便他們知道這事兒與‘觀星寺’有關都無從下手,因為按那個小僧人所說,‘觀星寺’恐怕早就已經坍塌了,現實中並不存在這樣的一座佛寺!

事情兜兜轉轉似乎又回到了原點,而就在這是,‘滴滴滴’的聲音又再次從沈修身上響起來了,而這次不是通信器,而是沈修的手機響起來了,來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,猛然一瞬間,沈修便想起阿山派來支援的人,臉上頓時一喜,也顧不得對方究竟是使用什麽交通工具來的,畢竟現在距離和阿山結束通話才兩個小時沒到,但靠這兩個小時,可是無法從阿山那邊的地帶到這邊來的。

要是換作是平時,估計沈修便已禁不住發問了,但現在是非常時期,想也沒有想,他便將電話給接了起來問道,“請問是阿山請來的那位大師嗎?現在人在哪裏,快到了嗎?”

“快到了,就是目前我需要一個準確的坐標,讓我直接過去。”

“準確的坐標?你需要GPS準確的地點?我現在就發給你……”

“不用,那玩兒意太麻煩,太慢了,甚至有可能會出錯,尤其在這山林之中,我需要更準確的坐標定位,沈修,你身上的靈力還充沛嗎?將靈力全都外放出來,這樣我就可以精準定位,我認得你的靈力特征。”

對方這麽說著,然而,聽完之後,沈修卻是更暈了,他似乎每個字都聽懂了,但合起來後,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,什麽叫做‘對方需要更準確、精準的定位,他就要將全部的靈力釋放開來’、又什麽叫做‘我認得你的靈力特征’?這些,沈修一句話都並沒有聽懂,但他卻是知道,對方應該需要他將身上所有的靈力外放開來?

這樣想著,沈修也就只能這樣做了,雖然他內心滿滿都是不解,但現在的情形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,而在就沈修將自己身上的靈力全然外放開來的沒有多久,沈修竟還真的見著遠方不遠處竟多了一個陣印,然後,一個高大的儒雅男人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了,見到沈修的那一刻,便是點了點頭,不等沈修有什麽反應,便是直直開口說道,“我來了,我叫宋渭,現在我需要情報,能將現下的最新情況簡單地和我說一下嗎?”

不得不說,宋渭的突然出發,可是一下子驚住了現在不少玄學大師,除開個別經驗豐富的陣法大師,這才勉勉強強認出這恐怕是失傳已久的傳送陣法,但這樣的陣法,並非是所有人都能用,據說只有被天道認可的極少一部分的玄學大師,又或者本身具有神位的非凡人,才能夠使用。

而這兩種,不論是哪一種,都足以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,更何況,眼前的人身上的靈氣竟是深不可測,在這麽一瞬間,他們又仿佛見到另一個沈晏,恐怕這人的實力,與沈晏相差不了多少。而且,這人,外面看著溫文儒雅,但身上的氣場可是非同凡響,這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氣場。

最明顯的表現就是,這樣的氣場,可是將面前的沈修給直接壓了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沈修便已經這邊所發現的事情都已經極快的交代了一遍,包括他們剛剛發現不受時間流速所影響的那個叫‘長生’的小僧人。

“你們說有個小僧人逃脫開了六道輪回?有具體畫像嗎?又或者說圖片?”

聽到這話,宋渭的眉頭便是禁不住一皺,畢竟他身為閻王,這是明白這意味著什麽,但他很確認,至少在他任閻王一職期間,他雖然能感覺凡間有部分時間生死數不正常,但絕對並沒有逃脫開六道輪回的記錄,不管是人,還是妖物。正因為如此,宋渭需要看一看那個人的模樣,他需要搞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。

而聽到宋渭這樣問,沈修很快便點頭應下了,“有的,我們有素描畫像,就在這裏,你看。”

說著,沈修便將其他隊伍剛剛傳來的小僧人素描畫像遞到了宋渭面前,只不過是那麽一眼,宋渭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,不由得搖搖頭,再次搖搖頭。

“這個小僧人,你們最好不要和他接觸,他身上並沒有任何受天道影響的痕跡,但我很肯定,他並不是人,也並不是什麽靈物,和鬼物一類有點像,和鬼王一樣脫離開了輪回道,但是,這個小僧人卻是有身體,而且按存活時間來算,至少已經存活了千年以上了,這並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人,見到他,最好遠離一點,脫離開六道輪回並不是什麽好事。”

“六道輪回,六道輪回……是了,我想起來了,我記得十幾年前那個小僧人還咧嘴向我說過,說他,他出身的那個佛寺,還被一些家夥取了另一個極為黴氣的名字,好像是叫做什麽……‘死亡佛寺’?”

‘死亡佛寺’?‘死亡佛寺’!

一瞬間,所有的信息點似乎能夠關聯起來了,原來那個‘觀星寺’就叫做‘死亡佛寺’,而‘死亡佛寺’則是曾經坐落在這南大山之上,曾經繁盛一時,在傳說卻因疫病而毀於一旦,被當時的朝廷夷為平地的佛寺。

不好了,那是不是說,那個脫離了六道輪回的小僧人現在就在這南大山的大山深處?

“恐怕是了,我已經並不能感覺到在這南大山之上更多的活物,這大山山靈恐怕已經消失了,整個大山彌漫著的,全然都是死氣。怪不得沈晏那個家夥會不讓你們跟上來,這確實並不是你們一般的人能對付的,恐怕這下連他自己也無法確定能否再次從大山裏走出來。”

宋渭邊擡頭觀察著大山的氣息,並邊仔細觀察著沈晏所下的封印陣,而隨著時間的拖長,宋渭卻依舊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行動,更是讓後方的沈修有點憋壞了,忍了忍,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道,“宋大師,你看,眼前這個封印陣能破嗎?”

“能破……但是,我只能破那麽一個小小的缺口,沈晏這家夥,這些年來實力究竟增多了多少啊,竟然連自動修覆的封印陣都能使出來了,不過一個小小的缺口就夠了,足以讓我進入到封印陣裏面了……”

說著,宋渭便是選好了最佳的下手點,開始動作起來了,只不過,他雖然選的是封印陣最薄弱的一個點。

但是,以他的能力,其實連容一個人通過的缺口都打不開,而且眼前這個陣法,具有自動修覆功能,一旦打開了缺口,便會以著極快的速度修覆回覆到最初,所以,原本打算帶人進去的宋渭,卻是臨時改變主意了,他不打算帶人進去了。

原因無他,僅僅因為他到了現場之後,才發現沈晏這家夥的做法是對的,眼前的情況,恐怕並不是玄學界的一般家夥能夠對付的。這樣的一個封印的存在,如果是真的失敗了,反倒還能護上一護,支撐上一點時間,不讓裏頭的怪東西從這南大山裏跑出來,以免造成更大的禍事。

不過宋渭還是要進去的,他進去的目的就簡單多了,一進去裏面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將裏頭的那兩個家夥揪出來再說,先活下來,至於後面怎麽處理,那之後再說,總該有辦法的。

這樣想著,宋渭便已動起來手來了,因為要保存大部分的靈力,他並沒有將這個缺口打得太開,而是僅僅打開了兩個拳頭般的寬度,而宋渭的猜想果然沒錯,在缺口打開還沒有多久,那個缺口便已經以著極快的速度收縮起來了。

幾乎是當機立斷的,宋渭便已從現在的人形,變回了小白鼠的樣子,輕輕一躍,便是直直從那巴掌大的缺口裏越進去,才堪堪越過沒有多久,整個封印便已重新封閉起來了,就像是從來都沒有打開過缺口一樣。

而宋渭在消失前交代給沈修最後一句話就是:如果三天後還沒有見到他們其中一個人出來的話,就速速將這邊的封印陣鎖死,將這邊的南大山直接鎖死,不要再打開來了。

沈修是見過小白鼠的,就在沈晏的大封印解開的那一日,那一日,他見到的不只是只有一只小白鼠,還有另外一只態度囂張高傲的大貓,而在他們沈家的天才家主才剛蘇醒過來,溫禾家裏的大貓就不見了。而現在,原來眼前這只小白鼠,也並不是什麽普通的小白鼠,他能化成人形,那是不是說那只大貓其實也並不是什麽普通大貓,之前大貓的失蹤說不定並不是失蹤,而是……

猛然間,沈修似乎已經明白了些什麽了?如果他的猜想沒錯的話,之前那只在溫禾家呆著的大貓,其實就是他們沈家的天才家主沈晏,怪不得之前沈晏似乎對溫禾的一切都極為熟悉,甚至還一見鐘情什麽的,原本那並非是什麽一見鐘情,而是沈晏就是那只極為黏糊溫禾的大貓嗎?

之前怎麽想也想不通的一切,忽然一下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。而與沈晏一起從封印地上走出來的小白鼠,幾乎就只有一個可能性,畢竟當年,在那個封印地就只封印了兩人,除開沈晏外,就是另一人渭閻王了,這也難怪那個宋渭,不過是一眼,就能看出那個小僧人已經存活上千年,並且已經脫離六道輪回了,畢竟那是在閻王的管理範圍之內。

但是……他說的真的嗎?如果三天後都沒有人出來的話,這便是意味著……該死的,這還真是最壞的打算!

沈修滿滿都是不甘心,但他卻是知道,宋渭並不是隨隨便便說這話的,而是他隱隱感覺到了些什麽,如果三天後並沒有任何人出來,恐怕他們也就只有,將眼前的封印陣變為封死,不再讓任何人踏進這邊的南大山半步!

山腳下的所有人都彌漫著一種強烈的不安,但在大山山頂上的‘觀星寺’內,卻是一片的激動熱鬧,在佛子露面的那一瞬間,所有香客都禁不住激動起來了,畢竟佛子每年才舉行一次公開授經,並且每次才舉行三日,不少香客從各地趕來,甚至有的,提前一個多月便已經出發了,就為了能夠見眼前這位盛名在外的佛子一面,又怎麽不能激動呢?

但在佛子露面的一瞬間,他們便知道此行是值得的,光是那樣的佛顏,已讓不少人磕拜起來,而佛子講經授經的時間並不長,也不說什麽大道理,只是用最為通俗的話語將自己對佛經的理解簡單地進行闡述,而接下來,才是重頭戲,凡是當日進入到‘觀星寺’的當日,都能得到佛子免費的一蔔卦。

而很顯然,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,有很多香客其實並不怎麽懂經,也對佛經什麽的並沒有多大興趣,而是沖著佛子的這一卦而來的。果然,沒多久,便就小僧人過來撤掉了高案,換成了方便算卦的小桌子,並擺上算卦用的好些紙筆、銅錢等等用具,而在長桌的後面還有一個小桌子,而佛子就這麽從上面走了下來,所有人都誤以為他會坐在長桌之上,但他卻沒有,而是坐在後面的小桌子上。

反而沒多久,就是慌慌張張地走來了一個小僧人,走到長桌那邊去欲坐下來,但卻是太緊張了,額頭上冒著細汗,才剛走到了長桌邊上,便是一個不小心將桌面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紙筆給碰倒在地,發生‘砰——’的一聲聲音,頓時,那個小僧人的臉色便是爆紅,顯得更加緊張了,仿佛就像是快要找個地洞鉆進去似的。

而在這個小僧人露面的那一刻,溫禾卻是不由得微訝地‘咦’了一聲,不由得扯了扯邊上沈晏的衣袖,朝那個小僧人指了指,原因不是因為別的,僅僅只是因為那個小僧人他們剛好認識,正正就是剛剛帶他們去別的房間讓他們換衣服的,那個叫‘長安’的小僧人。

果然,在下一刻,便聽到和沈晏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佛子就這麽開口說道,“長安,冷靜點,按我平時教你的去做就成了,你也學有所成,你的天賦並不遜色於我,相信你自己所算出來的卦即可。”

這樣的一句話,看樣子今日算卦的並不是那佛子,而是那個似乎剛剛從佛子那出師的‘長安’小僧人,那佛子,是打算讓那小僧人現場實踐的意思了,只是,佛子這一舉,卻是讓現場不少香客無法買賬。

也是,他們千裏迢迢趕來就是為了這樣的一卦,而現在,卻是被告訴佛子不算卦,而是換了一個並不認識的小僧人,香客又怎麽能滿意起來?

沒有多久,頓時正殿上便已喧嘩起來了,不少香客紛紛異議起來了,這使得本來就緊張的小僧人更是不知所措了,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,不由得頻頻望去了佛子求救,一臉快哭之相。

然而,任正殿上的香客怎麽不滿,佛子就這麽坐著不動,口觀鼻鼻觀心,臉上的神色一點都沒變,仿佛眼前的情況,與他並沒有任何的幹系,也讓他提不起任何興致,漸漸地,殿上的聲音終於漸漸地停歇下來了,也就是這時候,佛子才緩緩地開口道,“長生的算卦已有學成,更何況,待長生熟悉後,就不必只有公開授經日才能算卦,只要‘觀星寺’大門闖開的一日,長生就能為你們算卦,而且,你們並不需要擔心,今日雖是長生開始對外算卦的第一日,但我會在邊上看著,保證所有的卦象絕對準確無誤。”

這個佛子,好大的口氣,要知道,算卦本來就沒有任何絕對一說,原因不是別的,僅因為即便當日的卦象算準確了,如果求卦之人不信,又或者有其他因素影響,那麽,就極有可能對之前的卦象產生影響,嚴重點的,甚至結果有可能完全偏離當初卦象。

正因為如此,即便是到了現代,再怎麽厲害的玄學大師,都不敢說自己的卦象絕對準確無誤,只能說,有很大可能性與算出來的卦象一樣而已。但眼前的那個佛子,看著神色淡淡的,竟能夠像是現在這般,毫不猶豫就道出能保證所有的卦象絕對準確無誤,那個人,是對自己究竟有多大自信啊!

但事實卻是證明,那個佛子果然有自信的資本,在‘長生’小僧人開始緊張算卦時,需要不短時間算出來的卦象,那個佛子不過是那麽一眼,便能輕而易舉地引導那個小僧人能算得更加清晰一些,更加具體詳細一些,並且一眼就能看出那個小僧人究竟有沒有算錯。

在溫禾看來,那個小僧人雖然算卦的動作不是那麽熟練,但是他的卦象都算得極好,至少他算出來的,比溫禾算出來,要詳細、清晰得多了,更別說背後那個佛子這邊輕而易舉地算卦了,溫禾看著,便已禁不住好一陣感嘆,越看,溫禾便覺得那個佛子與沈晏長得越像了,雖然外在的氣質並不一樣,但他的能力、對自己實力絕對相信的性格,都與沈晏極為相似。

說起來,那個佛子真的與沈晏並沒有任何關系嗎?畢竟像到這樣的程度的,可能性可是極少的。

這麽想著,溫禾就想轉過頭想和沈晏說些什麽,可還沒有等她開口,正殿忽然又再次騷動起來了,只見有這麽一個滿臉是血的香客忽然間從外面沖了進來,臉上布滿了恐懼驚慌,像是失控一般就是大孔大叫,“不……不好了,疫,疫病蔓延過來,有患有水疫的人混進香客當中了,而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一大群官兵,說是要將這邊‘觀星寺’封死起來,直至要找出那個患有水疫的病人為止,不然不會放行……”

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禁不住騷動起來,臉上一片恐慌,水疫一事,他們都素有聽聞,但那個突發疫病的小村莊不是聽說已經封鎖起來了嗎?又怎麽可能會患有水疫的人跑出來,而且還跑到這邊的‘觀星寺’來了頓時,所有人都驚慌起來,整個正殿都亂起來了,畢竟這可是會傳染的疫病,被傳染了,可是無藥可醫,就只能等死了,聽說那突發疫病的那個小村落,現在已經死去了將近一半的人了。

每個人都惜命,現在聽到患有疫病的人就在他們的邊上,他們又怎麽不害怕?當然,也有香客並不相信這樣的話,下意識就是沖出去看情況,但沒有多久,便是臉色蒼白地退回來了,哆哆嗦嗦地說著,“官……官兵,外頭好多官兵,官兵真的來了……正在圍著封死了‘觀星寺’的周圍,這是真的,真的有患有水疫的人見到佛寺來了。”

這一聲,更是將現場的驚慌往上推上了那麽一點,有部分女香客承受不了壓力,禁不住小聲哭出了聲,一時間,恐懼就在這正殿來蔓延了開來,眼看著正殿要亂起來當口,就在這時,一群僧人擁護著一個老僧人從內殿了走了出來,衣著與其他僧人略有一點區別,臉目慈祥,另有一番溫厚的氣質,看樣子,眼前這個老僧人,應該就是這個‘觀星寺’的住持無疑。

果然,只見著就在下一刻,那個老僧人就這麽走到了正前方,提高了嗓子,就這麽朝著正殿大聲說道:“冷靜一點,我是住持,慌亂並不能解禍事,我們觀星寺會配合守在門外的官兵尋找要患有水疫的病人,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能,別忘了,你們現在可是在‘觀星寺’,並不是其他寺廟,‘觀星寺’別的什麽或許不成,但論算卦,可是說第二就沒有敢說第一,請大家放心,聽我們的安排……”

“住持,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可以將那個患有水疫的病人給抓算出來了嗎?”聽到這話,終於有人禁不住開口問出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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